第(2/3)页 刚大学毕业的时候,她提出要去山区支教一年再回来考公,他老人家坚决不同意,说女孩子去那么偏的山区支教很危险,会被光棍欺负,男教师去更合适。他还找出女教师被欺负的新闻给她看,力求说服她。 可是现在他居然主动提出让她去支教。 她难过的不是去支教本身,是他对她的冷漠。 元瑾之咬紧唇,告诉自己不要哭,不要哭,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出来。 她没接话,抬脚就走。 拉开门,关门的时候,她将门摔得很大声。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发起反抗。 上车她发动车子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怎么也流不完。 将车开至江边停好,她趴在方向盘上呜呜地哭起来。 哭这些年受到的委屈。 小时候爷爷给她下命令,让她多去找顾近舟玩,当时没明说长大后让她跟他联姻,只说让她跟顾近舟多接触,多学习,培养友谊。 可是顾近舟对她十分冷淡,甚至反感、厌恶。 她不明白,自己明明人缘很好,小伙伴和同学、老师,爸妈的同事们都很喜欢她,为什么顾近舟那么讨厌她? 不知哭了多久,她推开车门下车,走到江岸边站住。 江边风很大,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如麻,掀起她的衣摆,往她骨头缝里钻,让她觉得连心脏都是冷的。 望着漆黑的江面,她想,如果她死了,爷爷是不是就不会因为她拿不下顾近舟,不托举父亲和哥哥了? 她缓缓闭上眼睛。 以前不理解人为什么要自杀?好死不如赖活着。 现在终于理解了,是因为被逼到份上了,一瞬间的想不开,便足以致命。 脚往前挪了一步,冷风吹起巨浪,汹涌地拍打着江岸的乱石,再往前伸一只脚,她就掉下去了,从此彻底解脱。 可是她犹豫了。 她才二十出头,就因为这么点事自杀,也太没出息了,对不起生她养她的父母。 刚要往后退,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,“一哭二闹三上吊,原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不同,没想到你也这么庸俗。” 此时夜色漆黑,猝不及防多了道人声,元瑾之吓得差点掉进江里,身子失重直往前冲。 她本能地喊救命。 眼瞅着就要掉进冰冷的江水里,手臂忽然被一股力道抓住。 第(2/3)页